第207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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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男孩儿坐到了窗口,乔丰年也就跟着一起坐到了窗口。
  落地窗正对着医院的停车场,停车场上寥寥无几几辆车,全部被雪覆盖。
  乔丰年耐着最后的性子问他是不是想出去玩雪?
  小男孩儿隔了一会儿才说,不是。
  乔丰年问他:“那你在看什么?”
  男孩儿又不说话了。
  乔丰年觉得自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。
  回家的路上,乔丰年听到爸爸说他叫裴致礼。他是在一周前不小心掉进了结冰的泳池,将近十五分钟后才有人发现。
  十五分钟是多久?乔丰年还没有具体的概念,但对于小孩来说,那大概是很久很久很久。
  “他会游泳吗?”
  “……他不会。”
  “那他好厉害,没有被淹死,是因为他套着游泳圈吗?”
  “不是,是因为他抓着一根绳子。”
  “那根绳子是不是割伤了他的手?。”
  是的,乔简明回答乔丰年,绳子割伤了他的手。
  松开会淹死,所以只能紧紧抓着那根绳子,他坚持过了十五分钟,他活了下来。
  反复的高烧和肺炎,一个人住的病房,没有爸爸妈妈,他甚至不愿意开口说话。
  或许,是因为在进入医院前他喊了太多的救命?
  乔丰年不知道,他再次觉得“弟弟”好像很可怜。
  回家的路在记忆里变得很遥远,乔丰年趴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,暖的,热的、最安全的怀抱。
  这一年的年终在雪意中落幕。
  总结归纳这一年的收获,或许也只有愚蠢的五岁的乔丰年,以及愚蠢又可怜的五岁的裴致礼。
  愚蠢尚未结束,可怜亦未停止,事物的发展不以小孩儿的意志为转移。
  乔丰年六岁,他的爸爸妈妈开始频繁地发生争执,一开始是因为“弟弟”,发展到了后期,已经不单单只是因为“弟弟”。
  春天到来之后,再没有一场大雪可以掩盖他们的裂痕,即便大人并不愿意,但乔丰年还是清晰地看到了这个裂痕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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