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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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黄酒烧心。”周景池解释,见赵观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手也舍不得从他脑门放下来,又说了句,“你放心,真的没有发烧。”
  “我哪里有这么娇贵了。”他没忍住说这句。
  “下次不让韩冀来了。”赵观棋还在复盘饭桌上的你来我往,勾心斗角,“他心眼比鼻孔还小,都这么喝,晚上不用唱歌了。”
  “高兴嘛。”周景池说的是真心话,轻轻笑了笑,摘下赵观棋的手捧着,问他:“你高兴吗?”
  “高兴啊。”赵观棋喝了不少酒,眼下泛起少有的红晕,他往周景池身边挤了又挤,直到怀里的人再没有地方可以逃。
  酒味缠绵,夏季早已过去,窗外随车流呼啸的风是寒冷的,像一只三头六臂不知疲倦的怪兽,撕扯着他们的头发,荡漾成夜色里的一团水草。
  风一吹,醉意更盛,赵观棋有些抵不住风吹,埋一半头下去,窝在周景池肩膀上。
  风声和着静默持续太久,周景池都忘记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。赵观棋在他肩膀上拱了一下,他调整坐姿,抽出左手绕到背后抱住。
  似醉非醉,周景池侧过脸看窗外。
  一片寂静与漆黑,鲜有路灯和过路车,让他越看越眼熟。
  风烈如常,这好像他和赵观棋度过的第一个夜晚。
  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?
  好像是不理解怀里这个人是干什么的,觉得他脑子一定有病,却还是跟着一个陌生人出门了。好像是听着风声暗自盘算待会儿要怎么回去继续自杀,那瓶药的味道会不会太苦。
  荒谬又割裂,周景池甚至觉得这是两个时空,两个自己。
  选择题比是非题更好做,他转回脸,在赵观棋头顶吻了一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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