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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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流忱回到成归云的屋中,换了身自己的衣裳,又匆匆赶回山谷,准备扫清那些仍旧在搜寻白邈的亲卫。
  裴若望也跟来了,手里提着谢流忱从屋中收拾出来的食物。
  他质疑道:“你给崔韵时吃的,她也不敢吃啊。在她看来,你还是那个突然发疯,拉着她的手给自己一刀的前夫,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吃的里面下药,她必定防着你呢。”
  裴若望总结道:“我若是她,我也不敢吃。”
  “……我知道她多半不吃。”
  裴若望怪腔怪调地哦了一声:“你还真是不死心。”
  谢流忱充耳不闻: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  万一她饿得慌,真吃上一些也说不定。
  “如果她不吃,到时候我能吃一口吗?为了你的要事,我早饭都没吃。”
  谢流忱站住脚,从里面拿出一块最硬的饼塞到他手里:“慢慢嚼吧。”
  裴若望:“……”
  谢流忱走在前边,沿着他夜半找到的那条不能称之为路的路下去。
  行到半途时,一棵树上传来哗哗的响声,几颗果子被扔到地上,发出咚咚的响声。
  两人往那一望,树上滑下一个人。
  白邈抱着树干,与谢流忱对上了目光。
  两人齐齐沉默。
  白邈对谢燕拾的这位长兄印象十分深刻。
  不管是他亲眼所见,还是在谢燕拾的口中,谢流忱都是个完美无缺的翩翩公子。
  可白邈对他从无半点好感,就凭他娶了崔韵时,他就永远都看不顺眼谢流忱。
  每每看见谢流忱与崔韵时站在一处,占据着本该属于他的位置,他心中就充满了矛盾的念头。
  一半是期盼着谢流忱早日暴毙,另一半又觉得谢流忱若死了,崔韵时就白嫁给他了。
  只有谢流忱活着,她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,她的苦心经营才不会白费。
  看谢流忱对她那般体贴温柔,她应当过得很好吧。
  她的眼睛最爱往路过的美人脸上瞟,男男女女,一个不落。
  谢流忱长成这个样,她一定满意极了,也会像称赞他一样称赞谢流忱,对他的脸爱到心坎里。
  白邈酸溜溜地想。
  这一切想法都在昨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  崔韵时与他说,她在谢家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愉快。
  谢流忱表里不一,六年间从未真正善待维护过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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