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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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等陈后将儿子放下,身上端庄华贵的宫裙已经被蹭上了泥点,怎么看怎么埋汰了。
  老嬷嬷问:“小姐,老奴先带他下去洗个手?”
  陈后看了眼抓着自己裙摆,一副懵懵懂懂的小儿子,少有的泛滥出了一颗慈母心。
  “算了,”陈后说,“我带着他去吧。”
  她拍拍还没到她腰胯高的小儿子的脑袋:“今后若是看见方才那个阿叔,避着点。”
  小萧子衿似懂非懂地答应:“嗷。”
  “好好说话,又是哪学来的怪腔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洛河旧案前,他对于这个阿叔的印象,就是母后的那句“避着点”,后来母后兄长枉死,他被困药谷三年,像条丧家之犬,他才明白了那时母后的顾虑和看人的一针见血。
  时至今日他都记得第二年季远之被大公子豢养的猎犬咬伤左腿,他去求见季岩,季岩笑着问他:“那又如何?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。”
  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不经意地谈论一个死物。
  “在药谷,弱者是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的,”季岩笑眯眯地同他说,“六皇子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?”
  他到底还是没给自己的小儿子派任何的大夫照看。
  那是一个极度冷血,毫无感情的禽兽。
  萧子衿看向季远之,心情复杂。
  愧疚、纠结,以及怜惜。
  他自己也说不清,到底是源于少年时的那份情谊,还是其他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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