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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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曲水应声:“是呀,今日上街采买的小侍们带回的消息,那位落跑的公子居然也姓裴呢!”
  裴寂垂着眼睫,却听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公子到底是河东裴氏的公子,身份高贵,也不是落跑那公子能相比的。”
  裴寂抬眼,便听曲水继续道:“公子到底是主支一脉,徐州裴氏虽为首富,却是旁支,自然比不得。”
  姜朝向来按照士农工商来区分百姓地位。
  首富再如何叫人艳羡,也是末等的商。
  到底不如出将入相,人才济济的主支。
  曲水的话让裴寂怔住。
  他分明是裴氏旁支的,而今如何变成主支的公子了?
  莫名的,裴寂想到了那令他避之不及的女人。
  当日在马车上她同义母说那些话,倒像是别有用心,是义母为了保下他才这般做的吗。
  是了,他的义母是沈元柔啊,一个身份对她来说不算难。
  裴寂如此想着,面上神情未变:“事关朝政,如何能妄议,如今此事还没有定论,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。”
  曲水应是,却后知后觉,公子是何等谨慎的人儿。
  沈元柔将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帖,叫他没有后顾之忧,是要让他开启新的生活,一颗冷寂、遍布伤痕的心柔软了几分。
  裴寂静下心来,继续抄录书册。
  “公子,花影姐姐送了玉痕膏来。”有仆从来报。
  裴寂闻言,撂下毫笔起身朝院外去。
  他的伤实在太多,太深,照理来说这些疤痕不可能彻底根除。
  但义母怜惜他,将当年的御赐之物拿给他用,一瓶下去竟也当真好了许多。
  花影见他便道:“公子,主子差我为您送新的玉痕膏。”
  “多谢花影姐姐了。”他朝着眼前人微微欠身,被花影不着痕迹地避开。
  她淡声道:“您是府上的主子,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  裴寂抿了抿唇,他有时候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主子,这让他的惴惴不安总是格外明显。
  裴寂接过小瓷瓶,问:“义母此刻可在忙?”
  他前不久做出了别样口味的糕点,想着义母兴许会喜欢。
  “主子正接见朝堂官员,公子此刻去恐不方便。”花影道。
  花影对他的态度与前些时日有些不同。
  裴寂这些时日为沈元柔做糕,也会顺带着送花影与月痕些,吃人嘴短,关于沈元柔不打紧的消息,两人偶尔会透露些。
  “那我晚一些。”裴寂望着掌心的瓷瓶,眸中泛着碎光。
  正堂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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