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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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秸秆干燥易碎易伤人,白徵身子冻的没温度,身上被划伤,血渍渗出,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痛。
  刑部大牢不分伯仲,除了最里头是关押犯人之地,剩余都是刑牢,白徵被拖着转了一圈,又回到水牢前。
  张清檐示意狱卒松开犯人,地上的人试图站起,一次又一次失败,她身子下蹲,手捏起犯人的下巴,迫使犯人抬头瞧她,“说说,不在水牢想去哪儿。”
  油灯橙橙的光,没精打采,她殷殷一笑,遁在白徵被捏的狰狞的面容上,火光微微恍惚,照着她五官清清,一瞬即散的笑,似一朵长在荆棘丛中的玫瑰叫嚣,让人迈出的步子狠狠扎死在荆棘中,斗转星移只剩骷髅。
  白徵身子冻得颤个不停,“草,草民,哪儿也不想去。”
  他刚看到的其他牢里不是正在用刑具拷问的犯人,就是拖着仅剩半条命的犯人,他心口一阵阵的恐惧,经久不消。
  官员的狠毒从不映在脸上,张清檐自然也不例外,甚至能和你有说有笑,还能关心一句,她招呼狱卒拿了她提早备下的棉褥,“给他披一层棉被。”
  她有的是法子,唯独旁人威胁不了她。
  一条浸过水牢冰水的棉褥,甚至水一连串滴滴答答,狱卒轻手轻脚给地上趴着起不来的人披上,白徵刚暖和一点的身子,再度泛冷,他唇角起了一层白霜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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