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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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瞧着她这架势,是打算同自己较一辈子劲了!
  宋奕将指骨捏得啪啪作响,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张清丽的脸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  或许是怕颜面尽失,又或许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上手掐死她,宋奕最后瞧了计云舒一眼,转身上了轿。
  “走!”
  此时的宋奕如何也想不到,这会是他与计云舒的最后一面。
  在此之后的三年里,每每午夜梦回,他都会梦见这个场景。
  醒来后掩面痛哭,痛悔自己当时没有狠狠地抱紧她,将她嵌入骨血,留住二人最后仅有的一丝温存。
  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他,即将度过他人生中,最暗无天日的三年。
  当晚,中秋夜,估摸着外头的琳琅睡熟了,计云舒悄悄儿地下了榻。
  秉烛提灯,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。
  古人对鬼神之说通常是畏惧且信服的,她不希望云菘因自己的离开太过悲伤,有了这封信,既可以安慰告诫他,又可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。
  翌日一早,琳琅照旧端来洗脸水,发现计云舒还未起来,便悄悄地退了出去,守在琉璃帘外候着。
  寒鸦见状问道:“娘娘还未醒么?”
  琳琅:“还没呢,晚些再传膳罢。”
  寒鸦颔首,出去吩咐膳房。
  计云舒有时也会睡懒觉,至午膳时才起来,二人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。
  直到琳琅不慎打碎了一只茶盏,清脆的声响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计云舒却没被吵醒,她这才觉着有些不对劲。
  以往计云舒睡着时,她和寒鸦进门都是轻手轻脚的,发出一点儿响动她都会被吵醒,更莫说方才这般刺耳的声响了。
  “娘娘?”琳琅试着唤了一声,帐中无人回应。
  她急忙上前掀开帷帐,又急促地唤了几声那安安静静地躺着的人,竟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。
  “寒鸦!寒鸦!快去请太医!”她急忙朝外大喊。
  不多时,寒鸦带着刘詹急急赶来,甫一瞧见榻上之人的脸色,刘詹暗道不妙。
  再一把脉,他立时吓得魂飞魄散,这哪儿还有脉啊!
  不敢再耽搁,他取出银针,又让寒鸦去将太医院的老院首请来,欲做最后的挣扎。
  细细密密的银针扎满了计云舒的两只手腕和两侧太阳穴,几人心惊胆战地等了半个时辰,寒鸦也带着老院首匆匆赶来。
  老院首只一瞧计云舒面色便知大势已去,他忙放下药箱去翻计云舒的眼皮,在瞧见那散大的瞳孔时,他痛心疾首。
  “为何不早些将老夫请来?!人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了!”
  “什么?!”
  寒鸦和琳琅立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,面色煞白。
  琳琅回过神来,却是不信,情绪激动地吼道:“你胡说!娘娘昨夜还好好的,还同我说了许久的话!定是你这庸医误诊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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