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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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宋澜喉结上下一滚。
  “等一等,等一等,等孩子们都走了……”
  宋澜一边亲人,一边反手插上了房门。
  梅砚喘息未定,努力把唇舌从宋澜口出抽离出来,含糊道:“隔音不好……”
  “烦死了。”宋澜一手揽住梅砚的膝弯,抱着人就往内室走,压在床上以后才说,“赶明儿建个大点的书塾,问宋南曛要钱。”
  梅砚的嘴唇被亲得通红,他抬手抹了一把,黏糊糊的,无奈打趣道:“管自己的弟弟要钱,陛下好本事。”
  “没办法,我可当不了教书先生,没钱,少傅养我。”
  他已经很少再称“朕”,也全然放下了做皇帝的架子,来到钱塘才一个月,朝堂上的那些纷争却已经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一样,用宋澜的话说,当了几年皇帝差点要了他半条命,如今总算能落个清闲。
  宋澜将床帐放下来,弯腰把头往梅砚手心的凑,梅砚一时不解,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  “这是做什么?”
  却不想宋澜缠他缠得越发厉害,就着这样的姿势在梅砚手心里蹭来蹭去,十分乖巧的样子,含糊道:“少傅以后不与摸别人的头了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梅砚愣了一下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哭笑不得:“你怎么连孩子的醋都要吃?”
  宋澜“哼”了声,犹觉得自己有理,转而攀折梅砚的脖子说:“这不比宋南曛好多了?他连陆延生收学生都不准。”
  “南曛郡把延生当师父,那是护师,你呢,你把我当什么?”
  话一出口,梅砚就先沉默了,他甚至已经能预测到宋澜接下来要说什么,不禁有些后悔。
  这是一个略显沉重的话题,因为宋澜说:“命啊,少傅,你是朕的命。”
  他甚至又称了“朕”,将这句话说得与从前一模一样。
  昭阳宫、少傅府、钱塘江、南诏城……曾今无数次的承诺与誓言只是令梅砚心下感动,而这话如今仔说出来,却已经平添了几分酸楚。
  梅砚的的确确成了宋澜的命。
  ——这话竟是一语成谶。
  “生同衾死同穴……”梅砚有些怅然地感叹了一句。
  宋澜伏在他身上,兴致盎然地盯着他看,笑问:“怎么,这样不好么?”
  “好是好,只是……”
  宋澜含上他的唇,止住他未说出口的话,贪婪道:“没有只是。”
  正是春景繁盛的时候,莺啼燕舞,花开荼蘼,窗台上一盆兰花开得恰到好处,蕊间静静吐着芬芳,纤细的叶茎在风里微微发颤。
  梅砚被他吻得起了一层泪,眼尾通红,一副醉玉颓山的面容泛着懒意,喘息却极其费力,薄唇张开又合上,半晌才顺利地吐出一句话来。
  “……你竟不让人把话说完。”
  宋澜歪了歪头,转而吻上他的耳垂,哄问:“少傅想要说什么?”
  “生同衾死同穴……嗯……你别抵着我。”梅砚一句话分成两句说,“只是这辈子……你别咬……这辈子,还不够,我不知足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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