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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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若非宋南曛说了什么,宋澜此时也没有这么容易到刑部来。
  宋澜没否认,却说:“他也是担心少傅。”
  事情要从一个多月之前开始说起,梅砚去南诏找宋澜之前,特意到国子监见了宋南曛一面。
  ——
  那时刚传回了宋澜受伤坠马的消息,宋南曛心里也着急,少年郎初生牛犊不怕虎,居然想要拿着国玺去调动皇城剩余的大军,然后一举把南诏给灭了。
  此举冲动,既没有考虑到宋澜让他监国的用意,也没有切实思考宋澜的处境如何,这样做会不会乱上添乱。
  饶是素来古板的陆延生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,堪堪赶在宋南曛去调兵之前把人叫回了国子监,然后一顿痛骂,骂到堂堂郡王委屈到蹲在屋外抹眼泪的程度。
  梅砚与梅毓就是那时候到国子监的。
  等到听陆延生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,梅砚竟是舒心一笑,伸手把陆延生扶了起来,“郡王要出兵南诏,是不是在担心陛下?”
  少年郎倔强,眼眶却还是红了,瘪着嘴说:“听闻皇兄受伤了,我自然担心。”
  “臣也担心。”梅砚说,“但郡王不能去南诏,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郡王去做。”
  梅砚说的话宋南曛大多能听进去一些,也知道自己有几分几两,便没有执意再去调兵,而是听梅砚细细说他的计划。
  天气热,又要提防隔墙有耳,几人就进了屋说话,梅砚的声音好听,即便带着些病气,也仍旧像是含着干净的碎雪一般。
  可就是在这不温不火的声音里,宋南曛的脸色却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。
 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梅砚会说起先帝的死。
  梅砚就在几人惊愕的目光中点了点头,笑着重复了一遍:“是的,陛下软禁我并非平白无故,先帝的死的的确确与我有关。”
  连梅毓都感到隐隐的不安,迟疑道:“景怀?”
  过去那么久的事了,为什么要再度提起来。
  梅砚想提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此时把事情的始末都说出来反倒痛快了些,又道:“兄长,过去的事我也想让它过去,青冥费尽心思把我从当年的事情里面摘出来,我也不想再把自己搅进去,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瞒就能瞒得住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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