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奴 第6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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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摸摸她的后颈,温声道:“水冷了,起来吧,我去将水放了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扶萤应了一声,被他从水里抱出来。
  他将浴桶底下的塞子拔了,顺手拿来长巾给她擦水,温柔安静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。
  扶萤鬓边的发微湿,三两撮聚在一起,要被脸上升腾而起的热气烘干:“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”
  “在想,你在想什么。”李砚禧仍旧看着她,拿着长巾轻轻给她擦手上的水,“小时候,你就喜欢坐在窗边看着外面,那时我悄悄站在长廊下,就在想,你在想什么。”
  她早不记得了,也不知他说的是哪一回,只是抬眸瞅他:“我可是小姐。”
  “嗯,我知晓。”李砚禧垂了垂眼,“所以,我从前也没想过要如何,只觉得能远远看你一眼就好了,现下却是越来越不知足了。”
  扶萤看他一会儿,又道:“你喜欢我什么?因为我长得好看?因为我是小姐?”
  他说不清楚。
  他从小没了母亲,扶萤的奶妈是他母亲的好友,奶妈自己的孩子没了,边照顾扶萤边管着他。扶萤分走了奶妈的关怀,他一开始并不喜欢扶萤,奶妈就告诉他,这是妹妹,要他多照顾妹妹。
  扶萤不懂事,不明白什么是小姐什么是下人,跟在他后面喊了好几年哥哥,不知是哪一天起,突然改了口,还总朝他发脾气,大抵是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,心中有气。
  他也不是好欺负的,拗着性子不肯服软,奶妈又哄他,说妹妹身体不好,日日要吃药,心情自然不好,要他多让着些。
  的确,从他记事起,扶萤便一直容易生病,有好几回棺材都备上了,他站在堂外,看着满地飘零的杨花,听着下人们议论“有钱又如何?娘早没了,自己也是个病秧子,还是个丫头,往后还不是便宜了外人”,忽然悲从心起,从那后便常常抓耳挠腮偷看药方子。
  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答,“奶妈说你是妹妹,要多让着你。”
  “我才不是。”扶萤别开脸。
  “是,你是小姐,而我不过是个奴才生的。”李砚禧淡然道。
  扶萤看他一眼,要解释什么,但张了张口,又闭上了。
  他放下长巾,揽住她的腰往上搂了搂,低头含住她的唇:“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,我孩子的母亲,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。”
  “才不是。”扶萤要躲。
  “就是。”李砚禧抱着她往褥子上倒,推起她的膝盖,低头一口在她身前咬住,咂了咂嘴,“好软。”
  她喘着气推他:“不要,我刚洗完的。”
  李砚禧抓住她的手腕:“我一会儿给你洗。”
  她挣了挣,没挣脱,又道:“不要吸,我喝了那样多回奶汤,要是白喝了,我就杀你了!”
  “放心,不吸。”李砚禧答一句,又去咬她的脖子。
  她不服气,也咬回去,李砚禧却被咬得越发有兴致了,抱起她站起身。
  “不要把我摔下去!”她喊。
  李砚禧笑着托稳她:“放心,摔不了,你轻得很。”
  她呼吸不顺畅了,勾住他的脖颈,一口咬在他肩上,几乎要渗出血来。
  李砚禧不怕疼,只怕折腾过了,她身子受不了,又抱着她滚回被子里,捧着她的脸,躺着看她:“青青,我爱你。”
  她咬着唇,蹙着眉,面色潮红,软回他的颈窝里:“我也爱你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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