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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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穿过热闹的街道,便能看到隐藏在树林山间的书院一角,仅露出的建筑群就颇为可观。
  宋夫子叹道:“冬日里的书院未免萧条了些,”又道:“等开春,书院里可赏玩的地方就多了。”
  莫磐没有接话,只当自己听不懂。
  等进了书院门楼就到了书院的地界,他们一路坐着马车沿着宽阔平缓的山路蜿蜒爬坡,来到了一处院墙高大的大门前。大门的另一边,依次停了两三辆跟他们差不多的马车。
  大门早已打开,有管事小厮躬身在门前等待,见他们的马车停下,一个管事模样的老人便带着身后的小厮伺候他们下车,对着宋夫子口称‘先生’,对莫磐称‘小少爷’,有一位年纪跟春分相仿的小厮还塞给他一个汤婆子,抱着他下马车,替他整理衣裳斗篷,生怕他冻着,他便回了个甜甜的笑脸,以示感谢。
  被抢了活的春分手足无措有些委屈的在一旁看着,愣是插不上手。莫磐吩咐他跟着宋夫子带来的车夫,不要乱跑,等着他出来。春分这才去帮着车夫宋老头停靠马车,就停在那几辆马车的旁边。
  莫磐随着宋夫子穿堂过停,来到了一处暖房,房里有两位留着长须,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对弈,有三五位中年人在旁边观战,看那神情,似乎战况很是激烈。
  见宋夫子到了,其中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便丢下棋子,大声道:“不下啦,没意思的紧,没意思的紧。”
  旁边一位留着短须面容文雅的中年文士便不依道:“先生,你不能因着局势眼看维持不下去,就说没意思不下了,不到最后,鹿死谁手尚未可知。”
  其他人都哈哈不语,与老者对弈的另一位老者就激他:“败局已显,他早早离局,还能留些颜面在,当然没意思了。”
  老者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,只拉着宋夫子评理:“一分,你来的正好,你来帮我看看,这棋是不是败了?”
  宋夫子不掺和他们的战局,只招呼着莫磐吃茶吃点心,随口道:“老夫臭棋篓子一个,你又不是不知道,可帮不了你。”
  众人又相互取笑攻讦了一番,方才分宾主坐下,与宋夫子叙旧。
  宋夫子指着坐在主位上刚才下棋下输了的花白头发的老者道:“这便是扬洲书院的山长,孙芒孙伯耀。”
  莫磐起身对着孙山长躬身一礼,口里道:“小子莫磐,见过山长。”言罢起身,便拿他那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孙山长。
  孙山长叫他上前,拉着他打量了好一会,赞叹道:“果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,想来我扬州书院不久将迎来又一位才子了。”
  众人笑赞,果然如此。
  孙山长环抱着他,给他介绍在座的其他人。
  跟孙山长对弈的老者姓徐,名才字修德,是孙山长故交,官拜户部左侍郎。
  那位敢跟孙山长说笑的中年文士是书院的监院,同样姓徐,名录字元行,是徐侍郎的族亲。
  其他三位都是书院里的教习和学长,都是饱学之士,要是莫磐以后来书院读书,主要就是跟他们打交道。
  众人分别给了见面礼。
  孙山长考教了莫磐对的功课,因宋夫子知道他的学习进度和水平,所以莫磐也没藏拙,孙山长问什么,他就答什么。
  这下,孙山长真的惊叹了,直说他是读书的好苗子,以后定能榜上有名,莫磐只做懵懂状。
  考教之后,书院徐监院说起造纸方子之事:“我观令堂赠与的造纸方子颇为不凡,与藏书楼里收藏的古方不相上下,各有千秋,我着人试着做了些,却没做出佛纸来。”说罢便疑惑的看着莫磐,想听听他怎么说。
  莫磐当做没听懂,厅里一时安静下来。莫磐就转头看看这位,看看那位,好似疑惑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。
  宋夫子接口道:“这个我知道,是惠慈大师在那古方里加了山里的黑荆棘染色后造成的,听说工艺繁琐的很。”
  徐监院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!不知可有方子留下?”这下言语挑明直接问莫磐了。
  莫磐只做不知的扯扯宋夫子的衣袖,小声问:“什么方子?方子不是给书院了吗?”
  宋夫子揽过莫磐身体,护着他对徐监院道:“老夫也不知道什么方子,我记得那造纸的方子还是老夫亲自交给徐监院的,现在徐监院问的又是什么方子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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