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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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能驾驭得了这般阔刀的,哪里会是寻常人,一般的三脚猫功夫,怕是连刀都扛不动。
  不得已,奉云哀握住寂胆,以剑鞘抵住袭向颅顶的刀刃。
  吭的一声,寒光迸溅。
  奉云哀仰头不退,缓缓将握剑的手推向前,真气凝于剑上,寒芒逼人。
  再下一刻,阔刀上竟被老钝的剑鞘硬生生磨出豁口。
  眼看着刀刃上裂纹百出,持刀人拍出搅海翻江一掌,他杀心骤起,掌风直逼奉云哀的头颅。
  但白衣女子依旧岿然不动地坐在原地,桌上茶壶和杯子全化粉末,她也不曾移开目光。
  她手中真气鹰唳般尖鸣一声,循着剑鞘上攀,蓄势腾飞。
  它不同于靛衣人的武功路数,它并非以柔克刚,而是以愈发迅猛之势,将那记掌风震得一个倒旋!
  此时奉云哀的剑并非寂胆,亦非身上的任何一把刃,她的真气便是她最为锋利的刀与剑。
  需是心无旁骛,一往无前,才能以身化剑。
  靛衣人凝视不动,嘴角勾着,心道这果真是奉容的功法,也只有奉容的亲传,才能涉足如此境界。
  杀意重重的掌风倒袭其主,那人瞪直双目,哪来得及退避,不得已吃了自己一招,哗一下吐出血来。
  血沫未能溅上白衣女子的脸面衣裙,被她轻飘飘一拂,血便甩向了别处。
  桑沉草看戏看得乐不可支,压根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,甚至还扬声问:“还有谁?”
  此等冷锐逼人的功法,哪是有心窥觑之人能应对得了的。
  不过仍然有人不信邪地夺步上前,那人刚出手,手中的荆棘长鞭便碎成数段,内息被完全搅乱,再无还手之力,只能灰溜溜地掠出窗。
  不过片刻,客栈里外又静凄凄的,只有这满地狼藉,诉说出方才的交战。
  白衣人还坐着,没因为旁人的离开而变换神色,只是她白纱下的灰目微微一敛,单薄的胸口倏然震颤,唇边逸出血来。
  殷红的血砸在衣襟上,好像雪里开了梅。
  “净会逞强。”桑沉草嗤笑着走上前,并起两指在奉云哀背上轻轻一点。
  奉云哀方想避开,忽觉一股滚烫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挤入经脉,烫得她几乎要轻哼出声。
  太烫了,这真气分明与她的功法相背,但两股真气竟又能巧妙地化在一块。
  一经中和,周身如煦风洗涤,春日已至,乍暖还寒。
  只是极炎真气并未化尽,还遗了一缕。
  奉云哀察觉背后之人撤了手,蓦地转头回望。
  夜里有白纱蒙眼,她看不真切,不过反之,任由桑沉草如何凑近,也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  白衣人唇边还沾着血,孱弱得好似一枝易折的梅,叫人忍不住心生爱怜。
  偏偏她话音何其淡漠,苍白的唇一动,冷冷道:“你如若真想帮我,方才早该出手。”
  “走吧,去朱雨镇,如今不想睡了。”桑沉草伸出手,往白衣人唇角轻轻一拭,退开道:“正巧你对朱雨镇念念不忘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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