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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安乐根本不敢跟顾玦说话,自顾自地对戳着两根食指。
  顾南谨:“”
  顾南谨简直欲哭无泪,因为顾玦甚至没有找借口,让他连劝都没法劝。
  楚千尘一言不发,用白色的绢帕折了一只白生生的小兔子,然后送给安乐。
  安乐乐坏了,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小兔子,一会儿碰碰它的长耳朵,一会儿又从头到脚地反复端详。
  殷太后见太子实在有点可怜,就给他找了一个借口,叹道:“太子,哀家就不去灯会了,当天哀家要和你九皇叔、九皇婶去太庙祭祀先帝。”
  顾南谨几乎是感激淋涕地看着殷太后,觉得还是太后体贴,也就不劝了,展颜一笑,接下了这个借口:“皇祖母有心了。”
  他微微笑着,其实心里多少有点愁,可想而知,父皇不会想听到这个回复的,等回宫后,他又要被父皇骂了。
  楚千尘心里默默地为太子掬了把同情泪,心想:要么,她给太子另备一份压岁钱压压惊?
  顾南谨是个识趣的人,之后就没再提灯会的事,话锋一转,郑重地问道:“九皇叔,你对现任的昊帝乌诃度罗怎么看?”
  顾南谨之所以问顾玦,是因为顾玦年少时曾出使过南昊,去岁还曾护送乌诃迦楼又去过一趟南昊,他对南昊的了解要比自己多得多。
  顾玦:“”
  顾玦的眉梢动了动,润黑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。
  顾南谨毫不避讳地看着顾玦,拱了拱手,很坦然地说道:“父皇觉得孤与九皇叔有所勾结,孤没有做过都被这样无端怀疑,那做一点又何妨?”
  顾南谨的语气中透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苦涩与轻嘲,他心底的无奈与无力唯有他自己知道。
  他的意思当然也不是真要与顾玦“勾结”,只是想请顾玦指点一下政见。
  楚千尘闻言,扬了扬唇,觉得太子果然是个有趣的人。
  他的这份坦荡与磊落十分难得,也十分珍贵。
  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在楚千尘看来,其实先帝也算不上明君,最多也就是中庸之君,只是守成,却没有改革和开疆辟土的魄力,不过好歹给了大齐休养生息的时间。
  太子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比先帝略胜一筹的君主。
  楚千尘往屋外看了一眼,望向了皇宫的方向,盼着今上再使把劲,把他自己作死最好!
  她忽然感觉袖子一紧,转头看去,就见安乐伸出两根手指悄悄地捏着她的袖子拉了拉,做出“嘘”的手势,让她别出声,同时还欲盖弥彰地看了顾玦一眼,仿佛生怕被他发现似的。
  楚千尘有些好笑,弯唇笑,对着安乐歪了下小脸,以眼神问她,什么事?
  安乐把一方粉色的帕子递给楚千尘,一手指指那只白色帕子折的白兔子,眨眨眼,意思是,九皇婶,再给我折一个!
  楚千尘接过那方粉色的帕子,如了安乐的意,手指灵巧地又折一只兔子。
  安乐乐坏了,愉快地拍掌,却又不敢拍出声响,只是摆手势。
  她自小长在宫廷,就算不如姐妹们聪慧,却也是会看气氛的,父皇、皇兄们谈正事时,不会喧哗,不会玩闹。
  顾玦眼角的余光其实有留意楚千尘这边,只是不动声色。
  只要他愿意,可以把他自己武装得完美无瑕。
  “乌诃度罗这个人啊,为将,是个将才,”顾玦徐徐道,“可为君,却是个暴君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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