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2 / 3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单层的板床,堪堪只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,一滚、朽得一声。
  “咯吱、咯吱。”
  同皮肉陷在潮气重的被单中,下面被压着的、是交错蹬了踩过水的脚。罗敷濡湿的脚心蹭上对方小腿,他的背上、肩头都有她挠、咬出来的指甲印、牙印。
  季庭柯惩戒般地,用那一小撮拉链磨她,迟迟不肯给满。
  床摇、倚在窗边的包震落,沿边滴下的汗水落到唇上,再被吻住,嘴角漏两句难耐的低吼。
  罗敷喘着气,咬住季庭柯的耳朵。
  她说:“床要塌了。”
  于是,那寡言的男人把着腿弯,一把将她抱起。
  罗敷一只手扶着他绷紧的背,享受他的汗水、他的忍耐。
  她是一艘在风雨中飘摇的船只,身下骑着不断翻涌的浪,一次一次地席卷、将她抛至高空,几乎要飞起来。
  她无所依靠,唯一的着力点是在小腹再往下。
  季庭柯总是在她被顶上去的一刻追上来,满得要溢出来,凿得她嗓子眼里发麻。
  从床上、到门口、到那一小扇窗户前。
  廉价、深色的窗帘布被水染得颜色更深。
  它被罗敷揪得皱巴成一团,委委屈屈地拢在一处。
  女人的手绕过它、放过它,摸到乱丢的烟盒、打火机。
  她分出心、抖着手点了一根烟。
  在交缠的唇舌中,罗敷与季庭柯分享了这根烟。
  共享一口苦涩,闷进肺里、逃不脱的窒息感。
  即便后来,她被翻了个面压回地面,脑袋紧贴着地砖、面上充血发红,只有下身被抬高。
  罗敷牙间叼着的半支烟都洇得发软,她衔不住了,火星子烫到小臂,被季庭柯夺走。
  他总说她“贪”。
  贪足、贪多,总是被欲望掌控。
  她却说,那叫“活着”。
  有人味儿地活着。
  凡事做到极致、大脑皮层的爽感以抵达巅峰状态为最佳,凡人、以当成见最后一面来相待。
  结束的时候,罗敷摸着季庭柯的眉眼。
  “你知道吗?现在的你,只有做.爱的时候、好像还活着。”
  比上一次更狠。
  把她当仇人,或是即将生死分别的恋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