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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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杜莫又磕了一个头,“奴才好些日子未能在太后身边服侍,此乃其一。奴才自作主张,此乃其二。”
  太后眼睛微眯,“你以为哀家身边离不得你吗?”
  “是奴才离不开太后照拂。”
  太后盯了杜莫半晌,终是松口,“听说你在掖庭受了不少刑,养好伤再来服侍吧。”
  像这样姿容上乘,又通才学的太监便是在宫里也不多见。她大半辈子围着一个男人张罗,现下自然想着两个看得顺眼的人在身边伺候。
  他报复那宫女的理由她也知道了,的确是那宫女造谣生事在先。
  况且那宫女还敢利用皇子,罪不可恕。
  至于杜莫,她用得顺心,倒并非不能原谅。
  杜莫深知再要养伤,他的位置就真得被旁人占了。
  他再次叩首,这次起身的幅度略大了些,微微露出半个手掌,“请太后宽心,奴才绝不会误事。”
  “起来吧。”太后看见他手上带伤还想着伺候,心里的怒意更消了几分。
  伺候她的姑姑年纪也渐渐大了。
  自幼贴身跟着她的侍女就剩这么一个未曾出嫁,一直跟在她身边。
  她也不忍她劳累。
  所以宫里大小事宜许多都是由杜莫经手,他这一离开由旁人代劳,总觉得不够妥帖。
  想到此处,太后表面虽还泛着冷,但心里已是彻底揭过此事。
  了解太后的杜莫自是能感觉出来太后的松动,遂恭敬起身,站到太后的身侧。
  他忍着疼痛服侍到太后睡下,安排好执夜的宫人,才得空回去上药。
  “师父,您这手压出血痕的地方还是包一包吧,好得快些。”
  杜莫将涂上药的手收回来,打断了小太监包扎的动作,“不必,裹上会影响活动。这等小伤,算不了什么。”
  他并未逞强。
  这跟他过去受过的伤比起来的确不算严重。
  他长到少年时,周围的男孩开始长胡子、长喉结、声音变得粗犷。
  唯独他什么都没有。
  他们一开始打趣嘲笑,后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趁他如厕时扯开他的衣物查看。
  他反抗一回,两回,无数回。
  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演变为排挤和暴行。
  杜莫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过错。
  他学会压低声音说话,甚至刻意用过药物,差点被毒哑。
  或是将唇周一圈抹得黑乎乎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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