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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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夏时瑾起初还能宽慰自己,告诉自己那些她虽去不得,但旁人也去不得,王爷不来她院里歇息,是因为王爷公务繁忙,所以才无暇顾及到她,现今这萧王府中又无其他姬妾,她又何必如此在意,待王爷不忙了,自会同她在一处。
  可十天半个月过去,她能见到王爷的机会不过寥寥数次,每每想要说些什么,还未将那些关心爱意表达,便被他冷言打断。
  夏时瑾的心一天比一天要冷。
  当初成婚之前,所有人都说王爷对她用情至深,全京城的女子皆在羡慕她能得萧王如此深情。可眼下的处境同那时相比,却叫她如坠寒冰。
  这个时候她才隐约意识到,也许从一开始,这场满城皆知的盛大婚礼,都只是国公府和萧王的一笔交易。
  她是国公府中最合适的物品,也是国公府中廉价又不值一提弃子。
  也许自始至终,萧王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。
  当她猜及至此,全身浸出了一身冷汗。
  第二日她便同管家说她要回去看望母亲。
  可管家却告诉她,没有王爷的命令,她哪儿都不能去。
  这一切都似乎在印证着她的猜测。
  那一天她站在石桥边上看了一整天的鱼。
  她觉得脚下这池中的鱼,像极了她自己。
  她从国公府那个压抑的家族中又来到了另一个权贵的牢笼里,好像永远都站在别人画的圈当中。
  兴许是那一日从这场旁人精心编织的梦中醒来,看透了本质。
  她纵然情伤,也不再奢望。
  倒不如好好享受她换回来的荣华富贵。
  *
  燕重萧在成婚第二日便去了密室之中见了长孙雪。
  她好像又瘦了许多,模样看起来也十分疲乏,只有一双眼还精神着。
  不得不说长孙家个个都是块硬骨头,在这密室中熬了五年,长孙雪竟还如此坚韧,她身上的刺好似磨不平一般,总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拔。
  “昨日本王大婚,不曾有空来告诉你,长孙透同皇帝昨日就坐在萧王府的大堂之上,言笑晏晏地观礼。”
  尽管被扎过很多次,燕重萧依旧伸出了手,想要去拔那些刺。
  可这回长孙雪却十分意外地没有将刺向他竖起来。
  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,一双眼古井无波。
  燕重萧上一次告诉她,二哥所做的决定时,她是欢喜的。
  自母亲去世,她被燕重萧威胁后,就没有一次想过要放弃活下去,因为眼前这个让本就零落的长孙家苦不堪言,雪上加霜的畜.牲,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,她不敢轻易赴死。
  如果她死了,二哥定会将这份罪孽背在自己身上。
  她无法想象已经因为父兄之死不能报仇雪恨的二哥,再听闻她和母亲为他而死的消息,该怎么活下去。
  纵然他身披盔甲,却也根本遮掩不住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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