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,得知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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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此时,是吃春饼的季节。曹守过怅然。
  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街上有狗叫声。丁弃和本城几个捕快坐在黑暗中,抱着刀眼睛一眨也不敢眨。
  有细细的脚步声,轻而快,像长做贼的人。丁弃背后绷紧,身子直而挺起,对后门上一个捕快打个手势。
  大家睁大眼睛等在黑暗中。
  墙头上月色明亮,一只野猫走过。
  门缝里,有什么一闪进来。是雪亮的刀尖,薄刃,闪着寒光。刀缓而慢地插入门闩下,轻抬,试过门闩分量,再次轻抬,把门闩抬起。
  刀插入更多,稍一入力,把门闩卡在刀上。有什么味道弥散开来,在空气中像油菜花开。油,慢慢浸入门柱两边,润滑的作用将让木门开而无声。
  丁弃来了精神,这真的是积年老贼,只怕身上还有别的案子。他把身子尽量隐入黑暗中,不让等下进来的人发现。
  门无声地开了,可以伸进手时,一只大手进来,握住门闰,这才真正把门闩取下,推开门,一个蒙面人进来,他身后,鱼贯而入一共七八个人,熟门熟路往客房去,不是白天来踩过点,就是经常往来这客店。
  丁弃对本城一个捕快附耳:“认得出来人吗?”
  “认得,全是本城混混。”捕快聚精会神隔着面巾认人。
  他们两个人中,就有一个人手握布袋。分成两组,一组到金子房外,一组到殿下房外。窗下蹲身,先往里面吹了迷香。再如开后门一样打开房门,握着布袋进去。
  片刻,金子房中抬出人来,而殿下房内的人空手而出,却不惊慌。几个人碰头商议几句,又把曹守过门打开,还是床上没人。陈大汉觉得不对,学了几声鸟叫,问门外放风的人:“有没有异常?”
  “没事儿,你们得手没有?”门外的人用鸟叫回答。
  陈大汉不无郁闷,他想要的是两个少年,却弄了一个上年纪的女人。好吧,总比没有强。他指挥来的人退出去,尖刀一直握在手中。
  直到后门关上,陈大汉才松一口气,带着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。
  曹守过在门内松了一口气,身上一阵热上来,才发现衣服全都汗湿。院中又有脚步声,曹守过一惊,趴门上看,见几个眸子犀利的男人,挎着腰刀,全是公差衣服,几个人追出去,有一个走来,月光把他面容显露无遗,曹守过差点大叫出声,这不是白天的小二!
  这小二太殷勤,对房中茶水地上干净照顾得无微不至,曹守过记得住他。瞪着他身上的衣服,曹守过觉得有什么自己被蒙在鼓中,失神地看文王殿下。
  殿下就在他身边,和他一样趴在门上看动静。见丁弃走来,轻拍曹守过:“让开。”曹守过失魂落魄站开几步,心中电光火石一闪念间,明白了,却不敢相信!
  殿下他难道是有意出京?
  房门打开,丁弃行了大礼:“回小爷,按您说的,先不救那女人。”文王负手,气度颇有威严,面色认真:“嗯,我要让她遭遭罪。盯紧了,只要她性命不要紧,就不要管她!”
  “是。”丁弃起身,去吩咐人。
  谭直走来:“没风险了,请小爷安歇。”文王眸子肃然:“老将军,我想到一件事。这些人利索干脆,不像只犯今天这一件。丁捕头不能指使本城这官,请你去见他,让他细查!只怕还有别的人受害。”
  曹守过更惊,小爷你不是和皇上翻了脸?谭老将军陪你跑路,自然丢了官职。他吃惊地看着谭直答应,回想上个月大家聊天,老将军还担心自己家人会受到株连。
  他们在骗谁,骗自己吗?
  谭直虽答应却不走,而是先请殿下回房,丁弃过来,谭直板起脸:“我出去一趟,小爷的安危,暂时交给你。”
  丁弃眉开眼笑:“请请,您只管走。”
  谭直一脸的憎恶:“暂时,听懂了吧?”大步出去,边走边喃喃:“上杆子让你运气好会讨好能巴结的小孩子!”
  丁弃耸耸肩膀,一脸我不计较的模样,给殿下打来热水,请他重新洗过,再给曹守过送了一盆热水。
  热水敷在面上,曹守过才醒神一些。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地洗过,今晚为安全和殿下同榻而眠,睡下来他轻声问:“殿下,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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