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,安宁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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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是谁!”董兴爆了青筋。
  “宫中出来的人,你信不信?”金子目光如刀,狠插至底:“你忘了先帝!”
  “没有!”
  文王忽觉有趣。曹守过微有鄙夷。谭直目不转睛,对着地面。董兴面色转青,又浮上一层红色,接下来成为紫色。
  他身后,有一方小小屏风。屏风后有衣裙脚步,轻轻的不太清楚,想来有人偷听。董兴听完金子说的话,倒没有犹豫:“好,这事要准备,你三天后再来!”
  “三天太久,你准备什么,我们和你一起!”金子押宝似的拼了。董兴冷笑:“不是所有人都信你,不过他们信我。”他摆出一个姿态,文王心中暗恨。
  金子万般不肯,也只能答应。出门后,丁弃和他们擦身而过,对殿下打个暗号,表明自己已经知道。
  文王在客栈里气得肚子痛,这姓董的!一说他就答应!幸好自己来了,要是由着曾祖名把金子杀了,就不能知道这些贰臣们。由此才庆幸,平静下来。
  当天下午就得到消息,丁弃先进来:“送茶。”见曹守过在,出去,再次进来:“擦桌子,”谭直一拍曹守过:“我们出去站站。”曹守过现在知道担心:“一个人在房中?”扫扫文王。谭直一拍胸脯:“我们不走远。”
  他们出去,丁弃不关房门,装着在殿下身边擦椅子,低声说了几句。文王眼珠子发直:“搬走了?”
  “他早有准备,上午卑职过去敲门,还没有发现动静。刚才听说的,从后门离开。全家搬走,不动声色,应该早有准备。殿下,卑职已经让人去追,很快会有消息。”
  文王慢慢地回了一句:“不……。不用了吧,”他神思恍然,很想爆笑。第三天,一行人去董家。敲门无人答应,一推就开。院中整整齐齐,像还有人在住。才搬走三天,不会脏到哪里。房门也关得严紧,像主人很快回来。
  桌子上一张纸条,笔迹淋漓:“恕不奉陪。”谭直、殿下、曹守过扭过身子,不看金子表情。不是体贴她,是不好看。
  寂静中,只有她呼呼的喘气声,这面相还能佳到哪里?
  金子捏住薄薄纸条,还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愤怒。直到找出一句话:“哦,他早去了也好,以后我们会见面的。”
  当晚曹守过睡着,文王给父亲写信,备细说过这次事情,下面是结论:“已着丁弃查看,是弃家逃走,放他生路。是故作玄虚,可以杀之!”
  写完这封信,他觉得自己大了几岁。
  金子第二天就要离去,丁弃连夜来见殿下,好生不舍,扫一眼谭直:“老将军年纪有了,不换换我这样的年青人?”
  谭直气得瞪眼:“轮不到你嫌我老!”
  “不是,我就是说,老将军到底比我大,我比你年青……”丁弃结结巴巴,意思完全清楚。谭直一脚踢他出房:“滚!”
  信很快到京里,萧护欣慰。他从前年出京巡视过,对于追究先帝旧人已无兴趣。能放人时,且放人一马吧。
  自然,有罪的还是不能放过。
  问问十三又去看皇长孙,萧护徐步跟去。春草油绿,在他丝履下一闪而过。春风拂动萧护,他还是腰杆挺直,状如年青时候。
  太子妃宫中热闹异常,太上皇太后都在这里,他们每天来看上一看,再津津有味地回去讨论小小公主。
  罗氏回关城没呆多久,过年又回,守着女儿直到今天。送走太上皇等人,罗氏还是昨天的担心:“你要再生个儿子,我就谢天谢地。”
  映姐儿侧身坐在榻上,嘴角边自然微笑,恬然如风中绿叶,知足地道:“这样就很好。”小小的孩子才睁开眼,映姐儿轻声:“啊?你就是不是?”小小公主回她一笑,映姐儿笑容加深,自然如牡丹盛开。
  她的笑,圣洁,又娇艳。带着产后的丰润,又留存少女稚气。那种润于全身上下的幸福感,罗氏也心头一暖。不能再罗嗦,只是疑惑:“只生这一个,你倒安心了?”
  映姐儿很想说是,又怕母亲说自己不警惕。
  罗氏心底涌出一堆的人,是她自去年让女儿点醒后,一一留意的。可对着女儿超然出尘的面容,硬是不能张口。
  今天映姐儿是怎么了?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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