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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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啊,你不能戴吗?”小陆观道蔫蔫地问。
  “……要是喜欢,戴也无妨。”
  “好!”
  好什么?
  身躯垂眸缝衣,未将心中话说出。
  可斐守岁却把陆观道所言串在了一起,他的脚踝处确实有一对玉镯。镯子大小合适,他怎么生长,镯子就怎么贴合。
  原是术法。
  怎么之前没有想到,还以为是什么伴生法器。
  那……陆观道又是何时动的手脚?
  身躯不受斐守岁控制,斐守岁也只得专心看着自己做着针线活,一下又一下,慢慢地缝补衣衫。
  眼里是衣,但斐守岁思考着刚才陆观道所言。他想,这玉镯只有在心识与流血之时才会出现,其余皆是隐藏。那么,陆观道只得在他的心识海里施法。且心识并非强硬就能进入,需得修习之人放松警惕,并同意来客。
  那他又是何时让陆观道入了心识?如若是手腕也就罢了,可偏偏是双脚,是最难想的地方。
  就像……
  就像荒原之时,红衣一把手将斐守岁拉出了地面。大地的黑藤牵扯着斐守岁从未脱离黄土的双脚,也是在脚踝处,红衣用术法包裹住新生的脚,让斐守岁适应行走。
  并非没有走过,只是树的本根见惯了黑暗,一下的破土,难免措手不及。
  斐守岁的记忆在慢慢恢复,他记起浅红色术法,也是两个酷似玉镯的圆圈,轻轻揽住了他的迟钝。
  他还记起自己在天庭时,曾问过顾扁舟可还记得此事。印象里,那个绯红不过打趣几句就过去了。
  再也没提。
  呵。
  好一个顾扁舟,好一个正直清廉的见素仙君。
  可到底是友人,到底真成了友人,连抱怨都愧对于心。
  油盐酱醋的罐子在斐守岁心中打翻,他浸泡在玉镯与红衣之中,没有注意到身后陆观道的动静。
  火烛浅浅地燃烧,火苗在针线中跳动。
  斐守岁的余光瞥见身躯的双脚,有漆黑的链条捆绑,走起路来又重又沉。
  也不知他开口时,顾扁舟是何心态。
  想起梅花镇,顾扁舟执剑前来说的那番话,那番有些埋怨与无奈的话。
  倒不是痴症,倒成了情有可原。
  缝着缝着,思绪织成了网,有一阵异香突然破网而来,叨扰了斐守岁。
  斐守岁一愣,立马抽离出自己的世界。这香他无比熟悉,可他却转不了身,回不了头。
  陆观道这厮在做什么蠢事?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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