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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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洛子裘便俯身行礼:“皇后娘娘。”
  颜鸢问他:“栩贵妃的伤势如何?”
  洛子裘道:“伤是小伤,调养几日便会好,只不过那刀被火灼过,划伤的皮肤怕是难愈。”
  颜鸢道:“她醒着吗?本宫可以去探望么?”
  洛子裘道:“可以。”
  他神色如常,声音平静,似乎完全不记得眼前站着的正是理论上的凶手。
  这让颜鸢反而不会了。
  不论如何,她都是理论上的真凶。
  他与楚凌沉这对主仆到底是怎么想的?
  洛子裘就真的转身走远了,颜鸢只能带着一肚子狐疑走进房间里。
  房间里居然也是空无一人。
  只有阳光静静落在窗台上。
  此时宋莞尔正躺在床上,她的手上与脸上都已经被包上了厚重的纱布,露出的嘴唇苍白得几乎毫无血色,平日里眼波流转的一双含情眼,眼下就像干枯的泉眼。
  她面无表情地躺着,就像是一尊被暴晒失了水的泥像。
  直到颜鸢走到床前站定,面前的泥像忽然瞪大了眼睛,眼里迸射出惊恐的不敢置信的光亮。
  “你……你为什么……”
  宋莞尔张了张口,从喉咙底挤出嘶哑的嗓音,可是不论她如何努力都挤不出完整的字句。
  “我为什么是自由身。”
  颜鸢平静地替她说完她的疑惑。
  这个问题她也很疑惑,所以并没有办法如她所愿回答她。
  颜鸢道:“我来,只是想要回答你一个问题。”
  颜鸢盯着宋莞尔,轻声道:“我对你确实心有怜悯,但并非在刚刚,而是更久之前,你第一次掘下陷阱,引我去后山温泉送死的时候。”
  宋莞尔忽然瞪大了眼睛:“你……知……”
  颜鸢居高临下看着她,目光中流淌出一点惋惜的光亮。
  “我早就听闻过你,在边城时便是熟读诗书的温雅才女……与我后来再见到的样子不同,那时候我便想,这个人大约是吃了很多苦。”
  宋莞尔僵直地躺在床上,剧烈地喘息着。
  “可是宋莞尔,你不能又当强盗,又想要他人怜悯。”
  宋莞尔忽然停下了呼吸。
  颜鸢的声音很轻,落在她耳中却仿佛是刀刃一道道划过,明明没有伤口,却仿佛全身上下都浸泡在了血里。
  大约死去就是这样的感觉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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