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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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还真是孔子上身,当夫子当上了瘾。
  好在她并非没有准备,虽然没有真的对着蠢兔子背诵,但是她这几日来也算是在百忙之中抽空记下了满朝文武的派系秉性,对楚凌沉的问题并不是毫无准备。
  颜鸢想了想道:“陛下之前的问题是,假如定北侯府需要与官员建联,使族中势力伸入朝野,在前朝获得最大的荫蔽,是么?”
  楚凌沉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  颜鸢便放心了,这既是他自己出的题,可不是她意图不轨。
  她想了想道:“臣妾想过,首先会拜访的应该是郁相府邸。”
  楚凌沉抬起头:“理由?”
  颜鸢道:“新旧戚党的心不易得,清流与我定北侯府却并没有势同水火。郁行知是当朝宰相,清流之首,他若接了我定北侯府的礼,朝中其他清流的府门就容易敲开了。”
  楚凌沉淡道:“你这么做就不怕令颜侯旧部寒心?”
  即便没有朝中这几个派系之争,文官与武将也是素来不合的。
  定北侯府的人马入京之后,不先与他的旧部联络感情,反而去巴结着清流,这无异于战后与敌营称兄道弟,虽是合理却不容情,易寒人心。
  颜鸢摇头:“寒了的心是可以捂热的。”
  楚凌沉道:“何解?”
  颜鸢道:“沙场之上皆是过命的交情,哪有那么容易寒心?又不是叛国苟且之罪,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两顿酒,顶多被戳脊梁骨骂一顿,拖到小巷打一顿,气出了也就好了。”
  楚凌沉:“……”
  颜鸢说起沙场眼里带笑,说不出的神采飞扬。
  楚凌沉静静看着她,淡道:“皇后对沙场交情倒是了解。”
  颜鸢一怔,不知道为何听出了一丝阴阳怪气。
  楚凌沉很快就移开了视线:“那为何是郁行知?”
  颜鸢道:“朝中既然各处都有山头,我定北侯府的美意就算有人想笑纳,也未必真敢接,进京一趟不易,不如索性猎个最大的,拜山先抓猴王。”
  楚凌沉:“……”
  楚凌沉冷道:“若他决议不见呢?”
  颜鸢道:“以臣妾名义下拜帖,拜询涂山公公涉嫌的拐卖人口案子,再以臣妾与太后名义送上对几位姑娘的安抚礼,他不接便是抗旨。”
  楚凌沉道:“那若他只接安抚礼,不接你定北侯府的美意呢?”
  颜鸢瘪嘴:“人都进了府,那谁还说得清?”
  即便他切腹自证,这个事情也说不清了。
  只要他说不清,其他想要与定北侯府走动的清流官员便不会把门窗紧掩,他郁行知究竟是何态度并不重要,他总不能贴个告示在城门口说那日开门是被逼的。
  楚凌沉:“……”
  此时颜鸢在他面前低着头,仿佛方才所说的无耻套路与她毫无干系,她依旧是温柔单纯的侯门闺秀,每一根头发丝都柔软乖顺。
  楚凌沉盯着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,垂了垂眼,指尖落到了兔耳朵上,轻轻磨蹭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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