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 第1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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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正如她自己说的,她画技不行,可她有一手绝妙的女子描妆技艺。
  她在自己原有的骨相上,用一杆笔与几种色彩,画了张惟妙惟肖的美人面貌来。
  即便还缺了双眼睛,可眼形已经定下,温婉柔和,可以想见,一旦温禾安将它贴到自己脸上,必定是涟涟一汪春水,唇瓣点俏嫣红,处处透着种少女的馥郁色泽。
  一张同样美丽,却和温禾安截然不同的脸。
  温禾安做了不少张与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的蝉兽面皮,这还是第一次做不一样的,于是看得格外细致,提笔描了又描,直到左看右看挑不出任何毛病了,才将它细心地放在书桌上,用一摞书堆着藏起来。
  再过两天就干得差不多了。
  她想到自己的左脸,不由抿唇。
  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症状,但不管怎么说,有备无患。那样的变化一旦出现,她跟在陆屿然身边,和待在温家一样危险。
  但此时,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容身。
  只能用老办法,做瞒一时是一时的打算。
  短暂了却了桩心事,温禾安伸了个懒腰,往窗外一看,才发现天已经黑了。
  逛了半天,坐了半天,此时一歇下来,困意便止不住往眼皮上冲,她抱着衣裳去隔间沐浴,绞干头发后连饭都没吃就往床榻上倒。
  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明明屋里备了很厚的被褥,温禾安还是觉得冷,冷过之后又热,她将被子掀开又拉上,反复数次。
  倏地在某一刻,她脸颊发烫,手脚皆不能动弹。
  温禾安浑身如被冰水泼过,一下子睁开眼睛,两瓣瞳仁猫一样的颤缩。
  那种要命的熟悉感觉又涌上来了。
  好像发了高烧,左侧脸颊越来越烫,惊心的灼痛感一波波往喉咙上涌,好像被人用烧红的铁丝贴在脸上,毫无间隙。要命的是,除了脸颊上的疼痛,她浑身不受控制,动作变得格外迟缓。
  温禾安揪住手边的褥子,咬牙硬抗,竭力压下喉咙里难以抑制,几近溢出的压抑痛呼。
  她尝试着坐起来,发现一动,浑身的骨头都发出难以承受的嘎吱嘎吱声,在深深夜色中,有种骨头成精,正尝试着走路的诡异之感。
  冷汗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,悬在下巴上。
  温禾安在惊痛和浑浑噩噩的恍惚中,想,为什么这次发作时间又缩短了。
  ……明明距离上次发作,还不到四个月。
  终于走到桌边,她抓过铜镜,连烛火都来不及点,借着从大开的窗间溜进来的一缕月光,慌乱去看自己左脸。
  她很少有这样不镇定的时候。
  直到铜镜前的肌肤上突兀出现一道熟悉的交叉状碎裂痕迹,很奇怪,明明是人的肌肤,却出现瓷器打碎一样的状态,光是这样看着,总有种好似它会随时掉下一片的悚然惊异。
  温禾安手指泄力,松开铜镜,人靠在桌边,垂着头看不出表情,整个人陷入月光在地面上打出的深深阴翳中。
  恰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叩门声,一连三下,见无人回应,在原地迟疑地停了停,原本应该就此打住,但好像有什么分外要紧的事,在短暂沉默后脚步又迫近,往房门前来。
  “……温禾安?”
  是商淮的声音。
  真是要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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