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 第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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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话说得那叫一个从容自若,从富贵权势之巅跌落泥泞土里,还能有如此心态,未见半分自轻自怜,商淮都有点佩服她了。
  不仅如此,温禾安还将屋里唯一一张宽竹椅拽着递给陆屿然了。
  “巫山不做赔本买卖,帝嗣这回大发善心救人,有什么条件,坐下慢慢说?”
  商淮环视一圈,没找到第二把椅子,他长腿下的影子水一样流动,瞬息挪移般闪到温禾安身边,饶有兴致地道:“我听陆屿然说二少主从前很是聪慧,不如你猜猜?”
  得知自己处境不复危险,温禾安变得格外好说话,她这会都有心情仔细观察这突然蹦出来的话多少年,甚至在听到“从前聪慧” 这样的字眼时,唇边的笑意依旧不变。
  她瞥向一看都压根懒得和少年搭腔的陆屿然,问:“他能听?”
  “不能。”陆屿然掀掀眼,言简意赅。
  那少年一听,本还笑盈盈的脸色倏然变了,他意识到什么,猛然变脸,像某种受到刺激的猫科动物,影子在脚下弓出满弦的弧度,獠牙森森:“陆屿然,你卸磨杀驴?!”
  温禾安顿了顿,和两人拉开了点距离。
  “吵不吵?”
  陆屿然五指搭在竹椅椅背上,竹子是老竹子,有年份了,泛出一种油黄色,衬得男子指骨修长,匀称。话音落下,却见这几段骨节同时发力,皮肉下青筋与脉络浮现,某一瞬间,几近能感受到它们跳动的弧度。
  “出去。”
  强势到不容置喙的力量遏制住了少年。
  颇有大动干戈迹象的商淮气势被戳了个洞,他的影子凝固了,身体也滞住了,腿倒是能动,只不过明显听的是别人的号令,此时一拐一拐的,以一种被风干干尸的僵硬姿势走出了这件狭小房间。
  顺便还给合上了门。
  声音咬牙切齿:“陆屿然!你有求于我叫我上归墟时,可不是这个态度,我好心好意,你——”
  下一刻,连声音也彻底消匿了。
  温禾安缓慢眨眼,完全充当木头人,不多看,不多问,也不催他,全然是副安然看戏,洗耳恭听的模样,当然,还异常的能屈能伸。
  竹椅经过陆屿然那么一折腾,已经骨架支离,勉强维持个形状,反正是坐不了人。
  现在的状况是,陆屿然靠在窗边,温禾安抵着墙,一个脸被烛火照出半张,一个则完全浸润在黑暗里。
  陆屿然开门见山问她:“塘沽计划,你知道多少?”
  温禾安脸上笑容淡却一分。
  怎么说呢,早在陆屿然开口说出要不要跟他回去那句话时,她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细细审视过了。如今她修为尽封,失去家族庇护,仇家漫天,且个个不好惹,可以说是个毫无价值的拖油瓶。
  这个时候说要带她走,别说陆屿然和她是完全不对付的“假道侣”,就算是真的,她都不信。
  如果自己身上还藏有些别的什么,能叫陆屿然看得上,且叫他慎重得连心腹也赶出去的,就只剩这一件了。
  不意外,在情理之中。
  可就是有种还没出虎穴,就得知自己要跨龙潭的复杂滋味。
  大概,这就是命不好吧。
  温禾安沉默好一会,在心中斟酌言语,不知该怎样说起这件事才合适。陆屿然左边手肘靠在窗框边,不催促,只是偶尔扫一眼窗外,除此之外,没有别的动作。
  越沉寂,屋里无形的压迫感便越重,最后几近凝成刀影,寒芒凛冽,切肤刺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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