耍赖 第14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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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叶伏秋小小一个人站在台阶前,抬起头来面对烈日炎炎,毫无征兆地软了身体往下倒去——
  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冲了出去。
  她瘦得像张纸片,像个脆弱的瓷,坠落在他怀里的时候,祁醒连抱都不敢用力,就怕把她弄碎了。
  她的脸颊和唇瓣都没了血色,额头密密一层虚汗,这般模样就像无形的针,千根针往他心上扎,有万根斧头往他脊梁骨砸。
  祁醒抱着她,双手都在抖。
  那瞬间头脑轰然——他意识到自己错了。
  有什么错了。
  叶伏秋早就成为了他的全世界。
  无论是她理解的,还是潜意识的自己,都觉得仇恨大于一切。
  只有仇恨才能支撑祁醒活下去。
  就在这一秒,他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。
  对那群凶手的仇恨一时间或者半辈子不能得到报复,他会再憋一口气蛰伏布局。
  但如果叶伏秋过得不好,如这般不好,他祁醒下一秒就会窒息。
  过去的祁醒已经回不来了,此刻的他早已被爱重造成了第二个他。
  她倒下的刹那,祁醒的所有灵魂都已认同了这一事实。
  仇恨是他手里的利剑,而只有爱,她的爱,才能成为他身上的盔甲。
  叶家奶奶和姑姑恨透了他,她们把她从他怀里强硬带走的时候,祁醒头次感受到无助。
  他看着她离去,没一会儿也像杆断竹似的倒在了炎炎之下。
  之后就是祁醒这四年间第二次病重,重塑灵魂需要磨难渡劫,叶坪去世线索全断,而二叔察觉到他的动作,生怕再不出手就要被他拿住把柄,于是在这时进行反扑,试图破坏他和易慎的所有商业布局。
  有人找上了陈容医生和陈助理,威逼利诱,试图打探他身体的情况,像摸清他的心理疾病借此动摇祁家嫡系和董事上层结构。
  那段时间,除了他的亲人,只要和他沾关系的人,都是二叔势力派眼里的眼中钉。
  他在这时意识到父亲说的羽翼未满是什么意思。
  他确实不能没有叶伏秋,但不能冲动,不能给她再带去其他麻烦。
  所以陈容和祁醒走了,他去到一个欧洲小国家疗养身体,暂时示弱降低对手的警惕性。
  因为看破了自己的内心,祁醒不再抗拒催眠,他开始直面自己的过去,利用催眠,或试图修改伤痛的记忆,或回去重新面对。
  之后他每次再癔症,都不像之前一样会陷入失忆状态,直到被疼痛唤醒。
  而是受催眠影响,梦到了过去,回到了过去。
  随着癔症:
  一次次,他将自己带回十一岁那个冬天,那座森林。
  一次次,再次回想那些人的身形,声音,还有他们施暴时的狂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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