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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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滕溪道: “陛下,五石散一案,臣有线索。但此事事关重大,臣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  江行心说这话好没道理。不知当讲不当讲,那就不讲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非要这么说,承元帝又不可能直说不当讲。
  这不就是给自己脱罪么。
  承元帝果然道: “爱卿但说无妨。”
  滕溪道: “益州五石散案,臣发现似乎与时将军家有所关联。益州来报,在曾经售卖五石散处,出现了时家的私印。”
  江行心里咯噔一声,觉得这事儿不太妙。
  时季之一个行伍出身的武将,不懂什么之乎者也什么风度,张口就骂: “你放屁!我们时家就我一个,我一直待在汴京,益州哪来我家的私印?莫不是你私自捏了一个,意图不轨,把大帽子扣我头上!”
  大臣们窃窃私语。
  承元帝不耐道: “这件事,是否另有隐情?”
  “绝无隐情。”滕溪从袖中掏出一张纸, “这便是那印章的图案,陛下大可瞧瞧。”
  太监得了指令,拿了滕溪的纸,递到承元帝面前。
  承元帝看了看,眉头紧锁,问: “晋王,你看这个图案熟悉么?”
  时鸣表情瞬间变得严肃,从太监手中接了纸,看了一眼,干脆道: “这确实是臣弟的私印。”
  江行头皮一炸。
  怎么扯到阿鸣身上了……不妙不妙。
  086好奇地扫了一下那张纸,立马发出尖锐爆鸣声: “宿、宿主!那个章,好像是你刻的!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……你快想想办法啊啊啊!”
  江行被吵得头疼,道: “闭嘴。”
  086果然闭嘴,无声尖叫着。
  滕溪听到时鸣这么说,自以为胜券在握,又道: “不仅如此。臣还发现,那位狩月,与一个名叫时溪午的人打过照面。这桩桩件件,与时家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  时鸣冷笑一声: “哦,所以你的意思是,本王与贩卖五石散的人有关联喽?”
  滕溪道: “臣不敢。”
  此刻不站出来,更待何时?江行手持笏板,道: “禀陛下,那位时溪午,正是我的恩师。至于这印章……不才,臣在岭南时,为了谋生,做过刻章的活计。若说这桩桩件件与时家有关,倒不如说,与微臣关系更大一些。”
  时鸣微不可察地“啧”了一声,白他一眼,似乎在说“你凑什么热闹”。
  承元帝眼睛眯了眯,道: “爱卿所言甚是。”
  事情发展有点出乎意料。滕溪忙道: “陛下明察。晋王殿下审讯那位贩卖五石散的人,怎么这么轻易就认定,狩月是那位燕王呢?这不合常理。”
  承元帝哈哈大笑: “这分明是朕与晋王一块儿认定的,爱卿怎么把功劳全归到晋王身上了?爱卿此言,可是指责朕不出力啊?”
  滕溪冷汗已经下来了: “臣失言。但此事尚没有定论,晋王殿下的章,和那个叫时溪午的人为何会出现在益州?这件事还需要再查啊陛下!”
  “大人这话错了。”江行冷声道, “我恩师已经逝去,他无法为自己辩白,但这不代表您可以污蔑他。口说无凭,没有确凿的证据,还请滕大人不要这样玷污他人的清誉,死者为大。”
  滕溪还想再说什么,承元帝被吵得头疼,压着火气道: “好了。这件事,朕会好好问一下晋王的。都散了吧,晋王留下。”
  太监高声: “退朝——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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