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总是体弱多病 第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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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就像是当年夫人将姑娘留在衢州,她会陪着姑娘在衢州一待就是十余年一样。
  邰谙窈指尖蓦然轻颤,她忽然觉得那点紧张的情绪就散了,她连寄人篱下的十二年都和绥锦一起走过来了,如今不过是再经历一次陌生的环境罢了,有什么好紧张害怕的呢?
  邰谙窈握着绥锦的手,轻声闷闷道:
  “我不怕。”
  她会活得比谁都好。
  她终于肯踏出浴桶,绥锦拿来帛巾替她擦净身体,然后将轻纱替她穿上,外间又套了一层鲛纱,被一条腰带束住,很轻薄,却遮住了叫人脸红的春光,唯独湿漉漉的青丝还残余了些许。
  邰谙窈踏出净室的一刻,外间响起了通报的声音。
  邰谙窈一惊,她蓦然睁圆了杏眸,捧着一缕青丝有点懵,不知该是出去迎驾,还是继续擦拭青丝。
  没给她纠结的机会,来人已经进了内殿,瞧见了她的模样。
  二重帘倏然落下,挡住了外间人的视线。
  邰谙窈却是轻而易举地和他撞上视线,容不得她再怔愣,邰谙窈立即弯折下腰:“嫔妾请皇上安。”
  话音落地,膝盖还没有彻底屈下去,就被人牢牢地扣住了手臂,被人结实地拉了起来,他视线落在她脖颈处停留了片刻,有点深暗,邰谙窈看不透,也羞于看透,她稍偏过脸,有点无措:
  “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
  外间听见这声问话的张德恭险些破功,人家后妃侍寝时,巴不得圣驾早点到,您倒好,居然问得出这番话。
  但殿内的气氛没有张德恭想得尴尬,时瑾初握住她的手臂,一直未松,让她落坐在铜镜前,格外自然地问她:
  “才沐浴过?”
  她穿着轻薄的鲛纱夏裙,掉着水滴的青丝沾湿了衣襟,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。
  偏生他就是要再问一遍。
  邰谙窈拧了拧手帕,她想要转身仰头看他,却被按住,只好对着铜镜,在铜镜中和他对视,邰谙窈的呼吸都紧了些许,她颤着杏眸,声音也轻细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  险些叫时瑾初听不见。
  时瑾初垂眸看她,忽然,勾手拿过她手中的帛巾,其余宫人早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,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。
  他慢条斯理地替她擦拭起青丝,一举一动不紧不慢,很生疏,却很细致。
  莫名地让人呼吸收紧,心跳声也渐渐地不受控制。
  两个那么陌生的人,才第二次见面,就这般亲昵的举动,邰谙窈浑身都有点紧绷,但她没有躲,她知晓,待会再亲密的举动也会有。
  如今,不过是刚刚开始。
  但她依旧控制不住地眼睫轻颤,她低声地唤:
  “皇上……”
  声音颤细,让人忍不住地怜惜,也忍不住地眼神晦暗。
  没人教过她,这个时候不要发出叫人怜惜的声音。
  她白皙的脖颈都渐渐地泛起一抹红,仿佛无声地诉说着什么,勾人心神,时瑾初的指腹在她脖颈上轻轻擦过,某人的身体就不自觉紧绷一颤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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