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二七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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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荡魔剑划过白骨长镰的刀身,在黑暗中崩裂出幽蓝色的火花来,将连瑶手中那柄寒气森森的武器照得一清二楚。
  只可惜沈长松看不到。
  “玄晖派前掌门沈长松,所谓的‘问话’就是直接刀剑相向?”连瑶的身形轻灵,绕过沈长松的进攻,手中白骨长镰直接朝沈长松脑袋削过去。
  沈长松自然是不惧,他双手持着手中荡魔剑,抵住连瑶的白骨长镰,姿态游刃有余:“明谷峰的弟子,就是如此回应为师的问话?”
  他一剑荡开连瑶手中白骨长镰:“你究竟是何身份?”
  “我名连瑶。”连瑶提着白骨长镰,悬停在空中,居高临下看着沈长松,“你明谷峰门下弟子。”
  “你是深渊之主?”沈长松一手提剑,头朝连瑶的方向抬起,虽然他看不见,连瑶却觉得有杀气的目光锁定了自己。
  “我是不是又有什么意义?”在黑暗中,连瑶朝沈长松笑了起来,“反正你又不敢杀我。”
  “我为何不敢杀你?”沈长松的声音如冰雪般森冷,“我手中有剑,如何不行?”
  “你心中有所寄托,便不敢杀我。”连瑶直接坐在祭堂的横梁之上,手中提着白骨长镰,仗着沈长松看不见,两条腿在半空中自得地晃荡。
  “若是方才,你会狠心杀我,但你方才你已经真正认识到顾悬对我的态度如何,你现在会担心我死了,你那位徒弟便会心境不稳,因此影响以后修炼。”连瑶笑着说道,“你剿灭魔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。”
  “你既知道,为何还接近他?就不怕未来的某一天他将你一剑斩之?”沈长松低头,摩挲自己握着剑的手。
  他是一柄卷了刃的利剑,再无修复的可能,他的企望只能寄托于顾悬身上。
  “他未来若想将我一剑斩之,我提刀迎敌便是。”连瑶托腮看着沈长松,“终有一死,又有何可惧?”
  “顾悬是身怀神脉之人。”沈长松的头没有抬起,而是直直对着祭堂中的万千牌位,沉声说道,“先古时期,便是先辈玄晖以神脉天赋,将为祸北荒界的所有妖兽尽数消灭,解决那时人族面临的危机,到了如今,魔族亦会有如此结局。”
  连瑶心想沈长松果然也知道顾悬身怀神脉,这才收他为徒。
  神脉究竟是什么,没有谁能解释得清楚,这是一种出现在天选之子身上的玄妙力量。
  正是因为拥有神脉,顾悬才能在经脉尽断的时候,还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实力。
  连瑶觉得神脉这玩意用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的,所以她只能勉强把这个解释成开挂。
  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连瑶抱胸坐在祭堂高高的横梁上,居高临下看着沈长松,“怪我把你的好徒弟玷污了吗?”
  沈长松:“……?”他提着剑,忽然觉得这问题他竟然有些难以回答。
  “确有其事?”沈长松咬着牙,一字一顿问道。
  连瑶:“???”等等沈长松你真的很有问题。
  她轻笑一声:“骗你的。”
  “他因你,连断尘佛兰都可以不要,这是他修复经脉的重中之重。”沈长松果然如原书中所说的一般,已经找到了利用断尘佛兰为顾悬修复经脉的办法。
  连瑶听到这句话,沉默了,她看着空洞洞的天花板:“出于公平考虑,他也确实没有猎杀到蝶魔。”
  “江州城蝶魔为祸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沈长松眉头微皱,在听完凤凝说的话之后,他自然亲自去了解了江州城的情况。
  江州城之前确实有蝶魔胁迫城主每月献出十八妙龄少女一事,就连城主一家,为了江州城安宁,也将家中独女献给了蝶魔。
  但在连瑶与顾悬去过江州城之后,那蝶魔确实是已经消失不见,江州城的困境已经解除。
  “人做的事。”连瑶坐在横梁上,低头对沈长松说,“与魔做的事,又有什么区别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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