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脆弱的谎言(4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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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疑惑地偏头看了我几眼,才紧着我的手放回我的腿上,却还没移开掌心,便轻踩油门,左手一转方向盘,稳稳上路。
  侧了侧目光看向他,又低下视线看着自己被攥紧的手,总觉得心口麻麻的,就像挤进一粒粒粉色的细小疙瘩,而后脑海缓慢浮现出一道疑问。
  怎么我和他还是夫妻时就没这种感觉?
  ⋯⋯难道这就是男女朋友间的心动感吗?
  太奇妙了。
  ・
  结果闵弦果然是来接我下班的,顺道带我去吃饭。
  地点呢,顺了我最馋的日料。
  不过事情的发展如同以往般总会出乎所想,因为正当我眉开眼笑地朝他碗里放寿司时,面前人突然淀了淀眸光,朝我开口:「夏昀。」
  闻他语气明显不对,顿了下,缓缓收回筷子,瞳仁也逐渐洗刷上一片认真,「嗯?怎么了?」
  「之前事多,没时间问上你。」
  「在美国时,江以泯⋯⋯在监狱里和你说了什么?为什么你昏倒了?」
  听到此话心里咚地一响,双眼微微一睁后连忙回避他的视线,我偏头抿唇一笑,故作从容拿起桌上青茶小啐一口,又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。
  「⋯⋯我那时后就是听到真相有些衝击,你别太担心。」
  瞧我这个样子,眸光转了转,沉默半晌,「⋯⋯崔时转告我,说他放任了凉安的抢救时间,最后才导致她死亡,是这样吗?」
  听他说完,轻轻点了点头,却仍低着视线没敢对上他的,「对。」
  「他说⋯⋯当初有人在黑市出了天价要买熊猫血的心脏,令他因此动了歹念害死凉安,还说是自己因为喝醉不小心告诉了文少勋一切⋯⋯」
  「所以现在才被文少勋报復,把他弄进监狱里。」
  生怕继续说下去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了不该说的,于是点到为止地噤了口,而闵弦瞧我说罢,凝了凝眉叹了口气,「⋯⋯崔时告诉我父亲和江以泯私底下一直有在来往,我在前天联系他后才知这件事果然属实,甚至连江以泯盗取非法交易,见死不救害死病人,父亲也都是知情的。」
  听他说道,愣了下诧异地抬起头,就直直撞进那双沉淀了复杂思绪的眸里。
  「他的说词是为了保护医院的名声,守护集团的良好形象,不得已才和江以泯做了交易,送他出国。」话说到此,又低下目光,眉心一紧,「但我觉得事情远不止如此,他一定隐瞒了什么。」
  听着面前人娓娓道来,胸腔内的脏器逐渐失去应有的规律,我缓慢吞下一口唾沫,试图连带压下心里的慌张,又故作镇定地喝了口茶,「或许我可以理解爸爸的做法⋯⋯」
  闻我出声,闵弦疑惑地看了过来。
  而我见他投来的目光,有些紧张地偏了偏视线,慢慢起唇:「江以泯虽然可恨,但我们并没有实质证据能将他绳之以法。」
  「如果让他继续留在医院,留在国内⋯⋯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又新生恶念到处害人?」
  此话一落,闵弦似乎也思考起我的话中之意,沉默几许才终点了点头,眸中的晦暗却隐约盖过几分光点,「⋯⋯是这样吗?」
  「嗯,我是这么想的。」
  话罢,瞧他眉心依然蹙起的模样仍有些慌,赶紧往他那儿夹了几块生鱼片,又抬眸冲他笑了笑,欲想藉此带过话题,「好了,你多吃点儿,赶紧好起来后,还是得回公司上班的呢!」
  被我殷切的模样撕扯了点目光过去,定睛许久眼眸终于全然弯了起来,慢条斯理地拾起桌上筷子,可刚准备吃起却又一停,看向了我,「不过,刚才怎么听你叫的是爸爸?」
  语落眉一挑,嗓音调笑,「你就那么想和我再婚?」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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