谪宦 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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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司马厝横他一眼,说:“我有明月清风,银光万丈。跟你换?”
  不知是否是被冻的,眼尾的一圈红越发明显,勾得那琉璃色的浅眸越发摄人心魄。偏就生了这么一副祸国殃民样。
  云卿安缓缓笑了,擦着司马厝身侧走过,复又回眸看着他,声音轻柔而暧昧。
  头一回见人把有钱还说得这般无可奈何的。
  “我要他非我独占,却非我不能有。”
  司马厝移开了目光。
  烛火急促地跳动,炙热得滚烫。
  是清风徐来。
  云卿安敛眸,视线几度流连并缓缓下移。
  仿佛这是理所当然。
  承情对他而言,是件很难的事。他在等着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,等着周旋和讨价。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。
  偏了啊。
  若让司马厝真的自甘堕落去和宦党同流合污,他是决计死都不愿。只不过若是做做样子,来日未必没有反咬一口的机会。
  消息传得最是快,他此番动静闹得大了点,城里头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他像条落水狗一般地回去。若非云卿安替他压下来,这般不合规矩,恐被问责。
  “随意。”司马厝不再多言,果断三两步朝茶几走去。
  光影里,长睫都盈上了浅浅的水渍,一缕墨发贴着冷白的脖颈肌肤,他整个人都似是氤氲在雾气之中。
  司马厝嗤笑,“别妄想。”
  “说吧,图谋我什么?”
  司马厝拧眉看他。
  他做什么都冷淡如斯,却又偏偏撩人痒。里衣本就单薄,沾湿了水更是脆弱,现出那流畅紧绷的轮廓线条。
  明明是衣衫不整的模样,却也显出端正傲洁的风度,锐利的狂羁好似高枝棠梨,煎雪独酌。
  真是活久见。
  有,他本身。
  云卿安眨了眨眼,似是考虑了一会儿,直勾勾地望着司马厝道:“我能独占吗?”
  云卿安不疾不徐,缓缓伸手按上了司马厝身上的衣带。
  趁着司马厝脱外衣时,云卿安轻轻帮他拉了拉前边的衣襟口子,指腹若有似无地滑过肌肤,在感觉到司马厝身体明显不受控制地僵了僵时,他才恰到好处地收回了手。
  这么大一间屋子,居然连把凳子都没有。
  “寒室简陋,委屈了。”云卿安只低低地笑。
  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。
  “床啊。”云卿安不假思索道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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