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相守这很难么 第1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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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瞧着是跟别人吃酒去的,回来时袖子还沾染淡淡的酒味,颇有点闲情逸致。
  看见窦姀坐屋里时,忽然眉心一皱,拉过藤娘低声问:“谁准你放她进来了?”
  人就在屋里,即便声音再小,这句话也毫无意外地落进窦姀耳中。
  只见她清清一瞥,指着地上的木匣道:“听闻昨夜猫吃了你的羹粥毒死的,怎么,大爷以为是我干的?”
  窦平彰本也不确定那毒是不是她下的。
  敌在暗,他在明,能把毒下进他饭菜之人必定不简单。于是一开始他并不准备大张旗鼓地查,只自己私下去庖房摸了趟底。
  庖房的人说,他的饭菜与梨香院是同做同送,而梨香院每晚都会派人来取。
  虽然这翡翠虾羹经手之人极多,可窦平彰觉得,他那妹妹的嫌疑是最大的。毕竟他厌恶她,前不久才羞辱她,逼她走。
  所以为了试探,他送去那只被毒死的猫。
  既然人都开门见山了,他索性也不再伪装,冷笑:“匣底的字看了吗?人做天看,现世报。姨娘怎么教养你的,你竟连手足都下得了毒手?”
  手足?
  窦姀还是头一次从窦平彰嘴里听到这个词。
  姨娘怎么教的?姨娘一直告诉她,不管以后如何,这个家如何,她和兄长都是血亲。要她敬他、爱他。可偏偏是他逆了这条道,他看不起姨娘,也嫌弃厌恶她。
  窦姀本来急恼了,竟还想力证自己清白。忽然这水给她当头一泼,又清醒了很多。
  谁会给窦平彰下毒呢?
  他在这家待了二十一年,难道不是平平安安长到现在?且他只是庶子,镇日跟着些世家子弟吃酒玩闹,书也不好读,难道还能碍了府里哪位的路吗?
  这莫不是故意给自己下毒,栽赃陷害,想逼她走的手段......?
  这样一想,后者则更合理些。
  窦姀站起,冷声道:“不管你信与否,我只有一句,这毒不是我下的。毒死你,我能有什么好处?像姨娘一样被官府到处抓么?谁又知你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人,让人当贼混进家里。不过你若想用这个法子逼我走,我是不会走的。现世报的该是你,哥哥。”
  最后一声哥哥,从她冷笑的牙缝中轻轻蹦出。
  窦姀叫上了芝兰和苗氏,刚要走,却见窦平彰出手一拦。
  她本以为他要再质问,已在腹中酝酿好了冷嘲热讽的话。
  谁知他的目光竟往她身后一停,眼色浮了些酒后的余醺:“你这丫鬟......长得倒是不错。”
  他看的方向,正是芝兰。
  藤娘本坐在一边默默看戏,听见自家大爷这话,脸色微变,险些站了起来。连苗婆子也觉得不可思议。
  芝兰本就胆小,一听这话可怎得了?身体颤抖,扑通地一下跪了,头都要低到地上去。
  “不如你将她送我吧,这事我就暂且不计......”
  窦平彰直接越过窦姀,刚朝小芝兰伸出手,却猛地被拍回。他有些吃痛,羞恼地看向窦姀,却见她比他的恼意更大。
  窦姀一把将芝兰拉到身后,瞪着他道:“我这里的人你要什么要,你若春宵寂寞,自个儿去找美娇娘,大爷逛的勾栏院还少么?”
  窦姀说完这话,已经迅速利落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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